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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中国南方,枇杷已有2000多年的种植历史。枇杷早已融入南方人的日常生活与文化里,如今,“五月江南碧苍苍,蚕老枇杷黄”。从立夏到小满,不过半月时光,江南人的朋友圈,就被枇杷刷屏了。

清朝人沈朝初在《忆江南》里写道:“苏州好,沙上枇杷黄。笼罩青丝堆蜜蜡,皮含紫核结丁香。甘液胜琼浆。”苏州的枇杷,无论白玉、白沙还是青种,都能代表江南的美,成为“忆江南”的符号。

位于太湖东南部、苏州市西南边的洞庭山,自古以来便因枇杷闻名。而东山与西山,各有不同的出产。

东山的白玉枇杷色泽淡雅,轻盈的果皮上挂着一层白霜,长着细细的绒毛。剥开这层浅浅的黄,露出洁白的果瓤,带来清新的甜香,最是令人垂涎向往。而白沙的颜值稍逊一点,但是甜度更胜一筹,两者难分高下,令人难以取舍。与东山枇杷相比,西山青种的果实个头偏大,在清甜之上又增加了酸酸的口感。

杭州北部的塘栖镇,塘岸近水,临水而栖。塘栖以软条白沙枇杷闻名江南。早在唐代,塘栖枇杷便被列为贡品。明代李时珍在《本草纲目》中记述:“塘栖产枇杷胜于他处。”乾隆南巡时,为品尝枇杷特意在塘栖停留。可惜未逢枇杷产季,厨师只好用枇杷花粉、糯米粉和南瓜做原料,裹入豆沙馅,揉成枇杷的形状,由此发明“赛枇杷”。

在塘栖,一家叫王元兴的老字号最擅长制作枇杷宴。枇杷酱搭配清甜的白芦笋、枇杷土焖肉,是枇杷佳肴的代表。杭州人喜甜,枇杷果肉的酸甜代替白糖调味,肉的油腻尽除,枇杷便为焖肉注入了灵魂,也让这道枇杷土焖肉成为每个塘栖人小时候的味道。另外,枇杷花还可以炒菜,枇杷花虾仁与龙井虾仁一样,属于不可复刻的杭州特色。

华南地区也常见枇杷的身影。长时间的相处中,枇杷也被吃出了更多的花样。

枇杷露、枇杷罐头,属于最平常的吃法。没有奶茶的年代里,甘甜清冽的枇杷露是福建人的心头好;感冒生病提不起食欲的时候,只有妈妈做的枇杷罐头才能治愈。而做枇杷汤,则是进阶的吃法。枇杷炖老鸭,酸酸的,好润喉咙;枇杷花炖土鸡、猪骨,融合了肉脂的丰腴与花的干涩,层次丰富,好清香。枇杷蘸酱油、枇杷蘸盐巴,枇杷也可以吃得很魔性。最好是选青黄青黄没有熟透的枇杷,蘸上盐巴才叫美味。(转载自“地道风物”,有删改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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